五六回头三二往指的是生肖猪、指的是生肖蛇、指的是生肖猴。
五六回头三二往在十二生肖代表生肖猪、蛇、猴、羊、兔、猪。
邮路上的马蹄印:属马人用奔波写就的五六三二
老马的铜铃在晨雾里晃出第一声脆响时,邮包上的帆布已经结了层薄霜。他属马,今年五十八岁,在秦岭深处的邮路上跑了整整四十年。那匹跟着他十五年的枣红马 “踏雪”,此刻正不耐烦地刨着前蹄,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转瞬即逝的雾团。
“急什么,” 老马拍了拍马脖子上的鬃毛,“今天要走五十六里,回头还得绕三里二的岔路。” 这话他说了半辈子,像是在跟马交代,又像是在跟自己的影子对话。
1983 年的春天,刚满十八岁的老马第一次接过父亲递来的邮包。父亲也是属马,在这条路上摔断了腿,临退休前盯着他的眼睛说:“邮路就是马的命,五十六里是正途,该回头时得回头,三里二的岔路不能省 —— 那是人心。” 当时他不懂这话的深意,只觉得父亲指节在邮包带子上掐出的红痕,像极了马蹄铁上的锈迹。
最初的五年,他确实只走那条五十六里的主路。每天天不亮出发,翻越两座山,蹚过三条河,把报纸信件送到山外的镇上。那时的邮件多是家书,信封上的字迹有的娟秀有的潦草,却都带着墨香里的期盼。有次暴雨冲毁了木桥,他背着邮包泅水过河,上岸时发现最底下那封给山外学堂的录取通知书,被油纸包得严严实实,一点没湿。
改变发生在一个雪夜。他送完最后一封邮件往回赶,路过三里二岔路口时,听见破庙里有哭声。推开门才发现,是独居的陈婆婆正对着儿子的照片抹泪 —— 儿子在新疆当兵,三年没寄信回家了。“小马啊,你说他是不是忘了娘?” 陈婆婆的拐杖在泥地上划出凌乱的线。
那天夜里,老马没回家。他在破庙里生了堆火,听陈婆婆讲儿子小时候的事,直到天快亮才踩着积雪往回走。从那以后,他每次送信都会绕三里二的岔路,先去看看陈婆婆。有时带两个热馒头,有时捎包茶叶,更多时候只是听老人絮叨。半年后,当他把陈婆婆儿子的回信递过去时,老人颤抖的手把信纸都捏皱了,上面的 “娘,安好” 三个字,洇开了好几处深色的圆点。
“五十六里是责任,三里二是情意。” 老马渐渐懂了父亲的话。有年冬天,山外的镇上来了位新医生,姓周,也是属马,比老马小一轮。周医生说山里的孩子容易得佝偻病,想定期进山义诊,却总找不到合适的向导。老马自告奋勇:“我每天都走,顺路。”
从此邮路上多了个身影。老马牵着马,周医生背着药箱,五十六里的正途上多了无数次停留:在溪边给孩子检查牙齿,在晒谷场给老人量血压,在私塾的门槛上教村民辨认药品说明书。遇到下雨,两人就躲在山洞里,老马听周医生讲山外的世界,周医生听老马讲邮路上的故事 —— 哪块石头下雨前会发潮,哪棵树上的野果什么时候成熟,哪户人家的烟囱不冒烟可能是病了。
转折点出现在 2010 年。镇上通了公路,邮局配了摩托车,领导找老马谈话,说他年纪大了,该换个轻松的岗位。他没说话,只是牵着踏雪在邮局门口站了一下午。那匹老马不停地用头蹭他的胳膊,像是在挽留,又像是在告别。
最终他还是没离开。只是把五十六里的主路交给了年轻同事,自己专走那条三里二的岔路。每天清晨,他依旧背着邮包,不过里面除了信件,更多的是周医生托他带的药品。踏雪已经跑不动了,他就买了辆二手自行车,车把上挂着那个用了四十年的铜铃,叮铃铃地响在山路上,像在数着时光的脚步。
有次我跟着他走了一趟。三里二的岔路比想象中难走,碎石子把自行车胎硌得咯噔响。路过陈婆婆的老屋时,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—— 老人三年前安详地走了,临终前还攥着儿子最后寄来的信。老马在门口站了很久,从邮包里掏出个红布包,里面是陈婆婆年轻时给儿子做的虎头鞋,他一直替老人收着。
“你看这路,” 他指着前方蜿蜒的小径,“五十六里是直的,三里二是弯的。可人心啊,就爱走那弯的,因为能看见更多风景。” 自行车转过山坳时,我看见路边的石头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,像是 “五” 和 “六”,又像是 “三” 和 “二”,风雨侵蚀的痕迹里,藏着无数个清晨与黄昏的故事。
去年秋天,老马在邮包里发现一封寄给 “秦岭深处邮差马师傅” 的信,信封上没写地址,只画了匹奔跑的马。拆开一看,是陈婆婆的儿子写的,说自己退伍后成了养马人,想寄匹小马驹过来,让老马教它认路。
现在的岔路上,常常能看见老马牵着匹小马驹慢慢走。他不再骑自行车了,说要让小马熟悉山路的节奏。铜铃依旧在响,只是声音里多了份轻快。有次他指着小马驹的蹄印笑着说:“你看,它的脚印跟踏雪年轻时多像。五十六回头,三二再往,这路啊,总得有人接着走。”
夕阳西下时,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像两条重叠的跑道。我突然明白,所谓的 “五六回头三二往”,从来不是简单的数字游戏,而是属马人刻在骨子里的执着 —— 知道哪里是必须抵达的远方,更记得哪里是不能忘记的归途。就像邮包里那些来来往往的信件,出发是为了抵达,回头是为了更好地前往。
生肖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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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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