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季常年光脚背,胼手胝足不为谈指的是生肖鼠、指的是生肖虎、指的是生肖猴。
四季常年光脚背,胼手胝足不为谈在十二生肖代表生肖猴、鼠、虎、羊、牛、马、狗
田埂上的铁脚板:属牛人用老茧写就的四季诗
老农用牛的脚板,是村头晒谷场的活标尺。开春时泛着紫红,那是被冻土硌出的血痕;盛夏裹着层泥壳,脚趾缝里嵌着晒得发白的草籽;深秋沾满稻茬的尖刺, heel 裂着像地图般的口子;寒冬却依旧光溜溜的,在结霜的田埂上踩出串黑亮的印子。他属牛,名字就带个 “牛” 字,村里人喊他 “老用”,说这名字跟他的脚一样,带着股子不歇气的蛮劲。
春分刚过,老用就光脚跳进了秧田。早稻育秧的水还带着冰碴,他弯腰分秧苗时,脚背在冷水里泡得发青,脚底板却像抹了层桐油,踩在滑溜的田泥里稳当得很。“这脚底板的茧,比胶鞋还结实。” 他直起身捶捶腰,脚边的秧苗晃出细碎的水花。孙子放学路过,举着双胶鞋喊:“爷爷,穿上鞋!” 他摆摆手,脚趾蜷了蜷,泥水里的小石子被夹得牢牢的 —— 这是他跟土地较劲的法子,光脚能摸着墒情,哪块土硬了,哪块水多了,脚底板比眼睛还灵。
芒种时节的太阳把田埂晒得发烫,老用在玉米地里薅草。光脚踩在碎石子上 “咯吱” 响,他却像没知觉似的,手起手落间,杂草就堆成了小丘。掌心的茧子厚得能刮火柴,指关节肿得像老树根,握镰刀的地方磨出道深沟,是几十年握农具磨出的 “年轮”。有次城里来的记者拍照,镜头对着他的手和脚,他别过脸:“有啥好拍的?庄稼人的手脚,不都这样?”
入伏后的晒谷场像口大铁锅,老用光着脚翻晒稻谷。滚烫的谷粒硌在脚底板,烫得人直缩脚,他却来回走着,把结块的稻谷踩散。“这时候光脚才舒坦,” 他跟帮忙的媳妇说,“谷子要透气,脚也得透气。” 媳妇看着他脚背上被谷粒划出的细痕,偷偷在他晚饭碗底卧了两个荷包蛋,他却夹给了正在长身体的孙子,说:“我这把老骨头,不靠鸡蛋养,靠这田埂养。”
秋收的稻田里,老用的脚成了天然脱粒机。稻穗在脚边蹭过,谷粒簌簌往下掉,脚脖子上的泥混着稻壳,结成层硬壳。有天收工回家,他脱鞋时发现脚趾甲盖掉了半块,血和泥粘在一起,老伴要去找医生,他却用灶灰敷上:“小事,去年在豆子地里也掉过,过阵子就长新的。” 灶台上的煤油灯照着他的脚, heel 上的裂口像道干涸的河,里面还嵌着几粒倔强的谷壳。
立冬后的菜园子结了层薄冰,老用光着脚浇菜。井水从桶里泼出来,溅在脚背上瞬间凝成细冰碴,他却踩着冰碴垄沟,把水匀匀地浇在青菜根上。“这时候的菜要冻一冻才甜,脚也得冻一冻才有力气。” 他对着蹲在门口看他的老黄狗说,狗摇着尾巴凑过来,用舌头舔他冻得发红的脚踝,像是在取暖。
村里人都说老用的脚是铁打的。有回暴雨冲垮了水渠,他光脚跳进齐膝的泥浆里堵缺口,脚被碎玻璃划了道深口子,血混着泥水往外冒,他愣是用草绳勒住伤口,把缺口堵好才回家。医生给缝针时,说他脚底板的茧子比鞋底还厚,针都扎不透。
“胼手胝足?那是庄稼人的本分。” 老用坐在门槛上抽烟,烟袋锅在掌心磕了磕,火星落在脚边的泥地上。他的手背上青筋像老树根,指节处的茧子层层叠叠,虎口处有道月牙形的疤 —— 那是年轻时用铡刀铡草时留下的。“你看这手,这脚,” 他比划着,“就跟牛蹄子似的,磨得越硬,踏在地上越稳。”
去年冬天,老用的脚突然肿得穿不上鞋。儿子带他去城里检查,医生说长期光脚劳作伤了筋骨,让他卧床休息。可他在医院待了三天就溜回家,照样光脚去菜窖取白菜。“这双脚闲不住,” 他摸着脚背上的青筋,“它们跟土地认亲,离了泥土就蔫了。”
开春时我去看他,见他正光着脚在翻地。晨光里,他的脚踩在新翻的泥土里,像两只深扎大地的锚。脚边的老黄牛甩着尾巴,跟他的动作节奏莫名合拍。“你看这牛,” 他指着牛蹄子,“它也不爱穿鞋,蹄子越磨越亮,才能拉得动犁。” 说话间,他弯腰抓起把泥土,掌心的纹路里嵌满了土色,和脚底板的泥浑然一体。
孙子背着书包上学,路过田埂时喊:“爷爷,放学我给你带创可贴!” 老用直起身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落满阳光:“不用,爷爷的脚会自己长‘创可贴’—— 你看这茧子,就是最好的保护。” 风从稻田里吹过,带着新苗的清香,他光脚在田埂上走着,每一步都踩得踏踏实实,像头倔强的老黄牛,把岁月的重量,都化作了脚底板下那片永远温热的土地。
如今村里修了水泥路,年轻人都穿起了运动鞋,只有老用还在田埂上光脚走着。他的脚印里,藏着春分的冰、芒种的热、秋分的谷、冬至的霜,藏着一个属牛人对土地最虔诚的告白 —— 胼手胝足从不是苦难的注脚,而是劳动者胸前最光荣的勋章,就像老黄牛的蹄子,踏过千亩良田,留下的永远是沉甸甸的希望。
生肖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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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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