拭目倾耳,盲目瞎猜。生不如死最失败指的是生肖马、指的是生肖牛、指的是生肖兔。
拭目倾耳,盲目瞎猜。生不如死最失败在十二生肖中代表生肖兔、马、牛、羊
断尾的风筝:属蛇人在流言里折翼的余生
柳明远的指尖在竹篾上游走,像一条受惊的蛇突然收住动作。他正给新做的风筝装尾翼,那些削得极薄的竹片在他掌心泛着玉色的光,竹纤维断裂时发出细微的 “噼啪” 声 —— 这是他听了四十年的声音,比自己的心跳还要熟悉。
作为镇上唯一会扎蛇形风筝的手艺人,这个属蛇的男人总被人说 “身上有蛇性”。他确实能在晨雾里分辨出十七种风的声音,能隔着三丈远看出竹篾的纹理走向。“做风筝得有蛇的眼力,鹰的耳力。” 他常对着学徒们演示,捏着竹篾在风口站半个时辰,直到精准捕捉到让风筝平稳升空的气流频率,“这就叫拭目倾耳,差一分都飞不高。”
他的蛇形风筝曾是镇上的骄傲。每年惊蛰,百十来只青蛇风筝在河滩上起飞,竹骨绷着的绸布像蛇鳞般闪烁,尾梢系着的铜铃随气流摆动,“叮咚” 声能传到三里外的石桥。有次省里的民俗展,他的 “双头蛇” 风筝得了金奖,展签上写着 “取活蛇游走之姿,融竹篾刚柔之性”,照片登在报纸上时,他正蹲在作坊门口给竹篾上桐油,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条安静的蛇。
变故是从那年夏天开始的。有个外乡游客在河滩放风筝时摔断了腿,不知怎么就传成 “柳家的蛇风筝勾走了魂”。起初只是几句闲话,后来越传越邪乎 —— 有人说看见他深夜在坟地捡蛇蜕,说他的风筝骨里掺了蛇骨;有个卖杂货的老板娘更说得有鼻子有眼,说亲眼看见他对着风筝念咒,铜铃响时,墙角的蜘蛛网都在跟着颤。
“你们倒是睁眼看看!” 柳明远把风筝铺在晒谷场,指着竹骨上的纹路,“这是楠竹,不是蛇骨!铜铃是按十二律调的音,不是什么符咒!” 他教大家看绸布上的染色 —— 用的是茜草和栀子,不是传说中的蛇血;摸竹篾的切口 —— 斜度刚好三十度,是为了减少风阻。可没人愿意凑近,人群像被无形的墙隔开,远远站着交头接耳,眼神里的猜疑像毒藤蔓延。
最让他心寒的是学徒们的离开。大徒弟临走时说:“师父,他们都说您年轻时在山里被蛇咬过,中了邪才对蛇这么痴迷。” 柳明远看着他,突然想起这孩子刚来时才十岁,总爱缠着他问蛇的习性,他曾带着他在芦苇荡里观察水蛇游弋的姿态,教他听不同风速下风筝线的震动声。那些关于 “拭目倾耳” 的教诲,终究抵不过市井里的风言风语。
作坊的门开始被人用石头砸,窗纸总在夜里被戳出破洞。有天清晨,柳明远发现堆在院里的竹篾全被泼了黑狗血,腥臭气三天都散不去。他蹲在地上捡那些沾了污血的竹片,手指被尖锐的断口划破,血珠滴在竹篾上,像极了他风筝上点染的蛇眼。
“蛇要是被人砍了尾巴,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” 他对着空荡荡的作坊喃喃自语。那年冬天,他把所有成品风筝都搬到河滩烧了。火光里,那些曾经翱翔天际的蛇形风筝蜷成灰烬,铜铃在火中爆裂,声音凄厉得像蛇的哀鸣。围观的人里,有人说他终于怕了,有人说这是邪物该有的下场,没人看见他袖管里藏着的那把刻刀 —— 刀刃上刻着的蛇纹,已经被他摩挲得模糊不清。
从那以后,柳明远就聋了。不是真的聋,是不愿再听。他把作坊的门窗都钉死,在屋里摆了几十只没完工的风筝骨架,它们像一群冻僵的蛇,僵直地立在墙角。有次我去看他,见他正对着墙角的蜘蛛网发呆,嘴里念叨着:“你看这蛛丝,得迎着风织才结实,可他们连抬头看一眼都不肯。”
开春时,镇上的孩子在河滩放风筝,线总缠在一起。有人想起柳明远的好,说他能闭着眼睛解开最乱的线团。村主任带着几个人去请他,敲了半天门才开,柳明远的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雾,手里捏着半截竹篾,指尖不停地颤抖。“飞不起来了。” 他说,“心要是被猜散了,风筝线再紧也没用。”
那天傍晚,有人看见他坐在河滩的老槐树下,手里拿着只断了尾的蛇风筝。风挺大,可风筝怎么也飞不起来,就在地上打着滚,像条濒死的蛇。他看着看着,突然就哭了,哭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,像被撕碎的绸布。
入夏后的一场暴雨里,柳明远的作坊塌了半边。人们清理废墟时,发现他趴在一堆竹篾上,身体已经凉透了。手里还攥着那只金奖 “双头蛇” 风筝的残骸,其中一个蛇头的眼睛,是用他自己的牙咬出来的血洞。
下葬那天,没有风。有个老人说,柳明远这一辈子,就像他扎的风筝 —— 本该借着风飞起来的,却被人用猜忌的石头,一下下砸断了翅膀。那些盲目猜测的人,从来没想过要睁眼看他的手艺,侧耳听他的心意,只用最恶毒的想象,把一个人的念想碾成了泥。
后来镇上再也没人会扎蛇形风筝了。孩子们放的风筝都是机器做的,飞得很高,却没有铜铃的声音,更没有那种贴着风势游走的灵动。有人说,是柳明远带走了镇上的灵气,只有少数记得他的人知道,真正被带走的,是那种愿意 “拭目倾耳” 去理解世界的耐心 —— 当人们习惯了用恶意去猜测一切,这世间最失败的,不是死亡,而是活着的人,心已经先成了死灰。
生肖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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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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