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冠李戴，是否曲解？瘦死骆驼比马大？拭目倾耳，盲目瞎猜。生不如死最失败是指的生肖鸡、指的是生肖龙、指的是生肖虎。
张冠李戴，是否曲解？瘦死骆驼比马大？拭目倾耳，盲目瞎猜。生不如死最失败在十二生肖中代表的是鸡、龙、虎、蛇、狗。
蛇蜕上的裂痕：被误解缠绕的生肖印记
老陈的竹楼总飘着股奇异的腥甜，像晒干的艾草混着蛇蜕的味道。檐角挂着的竹笼里，盘踞着条乌梢蛇，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暗绿的光。他属蛇，村里人提起他，总带着三分忌惮七分嫌恶 —— 就像看待那些滑腻的爬行动物，认定它们藏着毒牙，却忘了蛇也会捕鼠护田。
这种张冠李戴的偏见，在他五十岁那年结出了苦涩的果。那年夏天，邻村接连有人被蛇咬伤，伤口肿胀如紫茄。有个目击者说咬人的蛇 “绿莹莹的，身子比手腕粗”，这话传到村里，瞬间就被安到了老陈头上。毕竟全村只有他养蛇，而且去年有人见过他竹笼里有条乌梢蛇，颜色倒也沾着点绿。
“肯定是他养的毒蛇跑出来了！” 村头的二柱子第一个抄起了扁担，“年轻时候就神神叨叨的，现在是想害死人啊！” 人群像被搅动的蜂群，涌到竹楼前扔石头。老陈打开门时，一块鸡蛋大的石头擦着他耳边飞过，砸在门框上裂成两半。他怀里正抱着刚蜕完皮的小乌梢蛇，那蛇吓得缩成一团，吐着分叉的信子。
“乌梢蛇没毒。” 老陈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，“咬人的是圆斑蝰，我见过伤口形状。” 可没人听他说。有人喊着 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”，说他年轻时在山里当猎户，肯定藏着更毒的蛇；有人说他是故意放蛇报复去年的宅基地纠纷。那些话像带刺的藤蔓，缠得他喘不过气。
其实老陈养蛇，是为了治蛇伤。四十多年前，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，跟着师父在秦岭深处学捕蛇辨毒。有年山洪冲毁了山路，村里的二丫被烙铁头咬伤，腿肿得像水桶。是他背着二丫在泥石流里走了七个小时，找到师父留下的解毒草。后来他成了附近十里八乡唯一会治蛇伤的人，竹楼里总有人提着鸡蛋来道谢，那时檐角的竹笼里也养着蛇，却是孩子们敢伸手去摸的 “功臣”。
“蛇这东西，你得睁大眼睛看，竖起耳朵听。” 老陈常对来学辨蛇的年轻人说，“乌梢蛇的鳞片摩擦时是‘沙沙’声，蝮蛇是‘嘶嘶’的；无毒蛇的瞳孔是圆的，毒蛇多是竖瞳。” 他教大家看蛇的行径路线，听蛇的呼吸频率，说这叫 “拭目倾耳”，比什么都靠谱。可现在，没人记得这些了。
那次风波后，竹楼的门窗总被人偷偷砸坏。有天夜里，老陈听见笼里的蛇在骚动，出门就看见几个黑影在放火烧柴草。他冲过去扑火，被人推搡着摔在地上，额头磕在石头上，血流进眼睛里，看什么都成了红的。等火灭了，那条跟了他十五年的老乌梢蛇，已经蜷在笼角没了气息 —— 不是烧死的，是被烟熏死的。
从那以后，老陈就不大说话了。他把蛇尸埋在竹楼后坡，坟头种了株蛇莓。每天清晨，他还是会坐在门槛上，手里摩挲着块蛇形玉佩 —— 那是师父留给他的，说属蛇的人，心要像蛇鳞一样坚韧，也要像蛇眼一样清亮。可现在，他眼里的光越来越暗，像蒙了层化不开的雾。
去年深秋，村西头的鱼塘闹鼠灾，鱼苗被啃得所剩无几。村主任急得团团转，有人小声说：“要是老陈在，他养的蛇一晚上就能解决……” 这话传到老陈耳朵里时，他正蹲在蛇莓丛前发呆。那天下午，他提着个竹篓进了山，傍晚背回来半篓乌梢蛇，全是刚从蛇蛋里孵出来的幼蛇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把幼蛇放进鱼塘边的石缝里。村民们远远看着，没人敢上前搭话。直到半个月后，鱼塘里的鼠患真的没了，有人偷偷往老陈门口放了袋米，袋子上还沾着新鲜的稻壳。
老陈还是独来独往。有次我去看他，见他正对着竹笼里的新蛇说话：“他们说我养蛇是害人，可蛇懂什么？害人的是那些闭着眼睛瞎猜的人。” 夕阳透过竹窗照进来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像极了蛇蜕上的裂痕。
他说最可怕的不是被冤枉，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。就像山里的蛇，明明在捕鼠护田，却总被当成灾祸的源头。人们宁愿相信道听途说的恐惧，也不肯花片刻功夫去真正看一眼、听一声。这种盲目，比任何毒牙都伤人。
今年清明，我又去了趟竹楼。檐角的竹笼空了，老陈趴在门槛上，手里还攥着那块蛇形玉佩，体温早已散尽。村主任说，前几天有人看见他在山路上追一条受伤的菜花蛇，说是要带回来治伤，结果摔下了陡坡。
下葬那天，天阴得厉害。有人说老陈这一辈子，就像条被误解的蛇，活得太委屈。也有人想起他治好的那些蛇伤，想起他教过的辨蛇知识。人群里，二丫的儿子捧着束蛇莓花，放在老陈的坟前，那花红得像血，也像老陈眼里曾经亮过的光。
原来这世上最失败的，从不是穷困潦倒，也不是病痛缠身，而是你明明怀着善意，却被当成毒瘤；你拼尽全力守护的，最终成了刺向你的刀。就像属蛇的老陈，到死都没能让人们明白：蛇的毒牙里，从来没有恶意，真正的毒，藏在盲目猜测的人心深处。

生肖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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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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